2月24日
元宵节正逢周六,回老家看父母。
八十二岁的父亲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圆溜溜的果子,让我猜猜是什么。我盯着眼前这个果子,大小形状如电灯泡一般。这可难不倒我,我当即说:“瓜蒌呗。”
父亲笑了,肯定了我的回答。随后又问我:“还要吗?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很多。”我漫不经心地回答:“去咱家的墙头上?”
记得有一次砍墙边的桑树,树下就有一颗瓜蒌秧,攀岩着从树底一直到树梢,还顺势爬上了墙,在墙头安了家,那些果实就埋伏在厚厚的叶子下面。没学中药的时候不懂,视而不见,只当是一种普通观赏植物。学了才知道这瓜蒌处处都是宝,甚至连根研成粉,还是天花粉呢。那次就给中医闺蜜捡了一大袋子,她视若珍宝。
父亲遗憾地说:“咱们家的那棵被我砍了之后就再也没长出来。”
我欣然跟随老爸去采瓜蒌,就在同一条街上的一户人家。父亲肩上扛着一把长柄镰刀,这样可以无忧地采集墙头上的果子。
父亲行伍出身,走路一向快速,从不拖泥带水。而今,却一路拖拖沓沓,嚓嚓嚓的,鞋底似乎离不开地面了。我命令老爸抬起脚来,“齐步走,一二一二……”我高声喊着。父亲也似乎顿时精神了许多,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。但是很吃力,走了几步,就又恢复常态了。老年性骨关节病不放过任何人,他笔直的腰杆佝偻了,曾经踢正步的双腿从膝关节处外翻,像大多数老人家一样,O型腿了。我建议父亲不要那么操劳,而是需要锻炼身体了。
父亲带我到一处院落前。我说得跟人家说一声吧。父亲说不用,他们早就放出话儿说不要了。老百姓也不懂这怎么用。
大门被几个饱满的大袋子堵着,我问袋子里装的是什么。父亲说:“应该是玉蜀骨头吧。”就是玉米芯儿。说明这个前门基本失去了功能,废而不用了。
从墙头垂下来无数条枯藤,有气无力在寒风里颤动,藤上聚集着无数干脆的枯叶,像刘海,像瀑布,像大自然赋予的天然门帘。而这些枯叶后面就躲着可爱的瓜蒌,有的尚且丰满,有的皱缩如核桃、如老人脸,有的颜色灰黑光滑,有的则枯黄,和枯叶一个颜色,不仔细辨别,还真被它的保护色骗了。它们像顽皮的小儿跟我玩着捉迷藏的游戏。
父亲的长柄镰刀像凭空接长了的手臂,对跑到高高墙头上的瓜蒌展开了追捕。父亲指着一枚个头最大的瓜蒌,惋惜地说:“这个被鸟儿掏空了。”果真只剩下一个空空的壳,从墙头滚下来落地时发出“啪”的一声空响。难不成鸟儿也需要利气宽胸,润肺化痰?瓜蒌仔还通便呢?不禁莞尔。有一枚还未吃尽,透过打开的壳,望见里面残存的绿色果瓤,我凑近闻了一下,竟然有一种浓郁的水果清香扑面而来。类似一种非常熟悉的水果味道,却一时叫不出来名字。
高处的,父亲的镰刀所到之处总会扬起一片尘烟,枯叶簌簌而落;低处的,我用剪子就一次性解决了。不一会儿,就战果累累了。父女俩拎着一大袋不劳而获的果实回家,很高兴。
今年的春晚,彰显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,古韵再生新意,我泱泱中华美不胜收,文化自信油然而生。祖国医学同样历史悠久、博大精深,不愿意看到那么多瑰宝悄悄遗失。
赶紧给中医闺蜜发信息:还记得那些瓜蒌吗? (张新平)
2月26日
我换岗了。对别人来讲,调岗换工作稀松平常。可是于我来说,是结束了自己近十年的“自由生活”啊!意味着自己要从深山走向闹市,成为一名“社会人”了。“不好吗?”我反复问自己,可我一直是在追逐自由,这是我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啊!久居深山的我,还能不能适应当今社会的节奏啊?报到之后,我发现是自己多虑了。科长姐姐的微笑不出音,却传递了我清澈见底的情感激励,给了我足够的缓冲时间;老吴发挥传帮带的作用,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教我业务;高姐给我介绍了一堆办公用品,告诉了我各种材料的摆放位置;当我说明自己早晨来得比较早进不来科室的时候,小关没有任何犹豫就掏出自己的钥匙递给了我……这一股股暖流冲抵我的心湖,令我温馨满满,感激不已。 (孙斌)
2月27日
今天,我读完了从滦南图书馆借来的《中国家训精华》一书,书中汇集了我国各个年代的家训一百余篇,其中典型的几篇有西周时期的《诫伯禽》、南北朝时期的《颜氏家训》、唐朝的《柳氏家训》和明朝的《温氏母训》等等。这些家训,是古人向后代传播修身治家,为人处世之道的最基本的方法,它们浅显易懂,形象生动,感人至深。每篇家训都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阅读家训,犹如与一位位古代的智者在促膝长谈,让人受益匪浅,回味无穷。 (刘红娟)
2月28日
回老家路过我的高中数学教师韩佑芝的故乡丰南区大韩庄时,忆起一段往事。1973年1月至1974年12月,我在滦南县东黄坨公社民办高中就读。1974年秋的一天,全校师生停课给西黄坨村割青草作牲畜饲料。劳动间隙,我们的数学教师韩佑芝不顾劳累,坐在地头给我们解答学习中的难题。这位30多岁的女老师用树棍在地上边写划边讲解边回答学生提出的问题。我急于提问,竟忘乎所以,伸出一只泥脚,指向老师写字的手:“老师,我……”“你这是干什么?!”没等我说完,一个同学捅了我一下,“你怎么对老师这么没礼貌?”韩老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,笑着说:“这能怪他吗——你看他一手扶着背上的草筐子,一手拿镰刀,不用脚还能用什么?”韩老师不但没有怪罪,反而给我一个台阶下。此时,我那窘迫之态才得以缓解。那次冒失之举,成为我心中的一个“结”。1976年我参军后,听说韩老师已经调走了,从此再无音讯。这次路过大韩庄时,我深情地说了一声:“老师,对不起”。 (艾立起)
2月29日
今天早上,我起个大早,穿戴整齐后,倒了两次车,我来到位于唐家庄的唐山雷锋精神纪念馆参加活动。此时早已来到馆内的段思序馆长,正在传达室忙活着插小国旗,共50多个,是要分发给来这里参加活动的宏文中学学生唱歌用的。上午9点参观活动开始。我和同学们及其他人员一起跟着段馆长来到四层的纪念馆参观。纪念馆分三个展室。段思序馆长向我们讲述了雷锋的故事。接着,我和大家一起兴致勃勃地参观雷锋精神展品。各种雷锋的邮品、雷锋书签、不同时期的雷锋纪念章、扑克藏品中的雷锋、不同版本的与雷锋有关的书籍,还有具有历史价值的各种刊发学雷锋报道的报纸等,真让我眼界大开,令我更加深了对伟大的雷锋精神的理解。 (王晓义)
3月2日
今天我又睡过头了,本来7点多已经醒来了,但觉得还早,而且身体所有的零件都摊在床上,还没攒起来,一点力气都无,所以继续睡。突然醒来时天已经亮得明灿灿的,犹如电影结束,灯光突然大盛。我赶紧起来,做些健身操,让自己恢复一下体力和智力。一边吃早点,一遍背诗,我要是有机器猫的记忆面包就好了,早点吃完,诗也就背牢了。开始今天信马由缰的学习,其实也不是胡乱学习,唐末历史我正在补习。安史之乱后的晚唐乱局,了解过,但不成系统,b站有up做了解读,甚好,过程讲得很清晰。下午做两张图片,再看一会儿书,天又暗沉了,时间过得太快,快得让我恍惚。下楼取快递,冬末的风还有些冷,今天是八九的最后一天,但春意的呼吸仍旧没有。 (王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