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版:副刊·悦读 上一版 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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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心缱绻 笔底芬芳

□ 王金保

还在2008年,经西藏作家陈跃军介绍,我与李军英建立联系。李军英是个亲和而又重情重义的人,天南海北交结了好多朋友;他也是个热心肠的人,不仅在文学创作指导和图书编辑出版方面帮助了好多人,还积极撰写评论,扶持和推介新人。

李军英的散文,主要是这样一些题材:珍贵的友谊、朦胧的初恋、离愁别绪,如《我与阿鹏》《到诗友家做客》《走过冬天》《爱的纪念》;生活的“鸡毛”、家长里短、失意与困惑,如《压力》《粗心的老婆》;家有儿女、舐犊情深,如《爱动脑筋的儿子》《我家有女》;也有人生感悟,如《老白下棋》《逛书店随感》。作为多年的文友,军英让我写点东西,就他的散文给个意见。我也就不客气,仅凭自己创作的一点“心得”和有限的“阅历”,肤浅地谈几点。

首先,军英是在用心用情记录生活。譬如,写子女的一组文章,从孩子上学前班、小学到中学、大学,伴随着孩子的成长,细心观察,及时记录,点点滴滴凝聚着大爱。从儿子不愿意上学,到儿子自己把电视节目调出来、自己熟练操作电脑,到躲开去学校接他的父亲、自己背着沉重的书包回家;从女儿10岁时关于“酒窝”的妙语,到女儿在“我”办公桌上涂鸦……非有心人不能捕捉到这些“琐细”的情节。柳青说过,“作家的功夫,主要在生活方面”。我们本来就生活在“生活”之中,生活是我们创作的源泉,留心观察生活,发现和积累创作素材,是我们的必修课、基本功。

其次,令人感动的是,军英做人真诚,为文也真诚。孔子在《周易·文言传》中说,“修辞立其诚”。别林斯基也说,“真正的艺术作品永远以真实、自然、正确和切实去感染读者”。军英深知这一点,所以不做作、不拉架势,坚持说真话、写真情,从生活中撷取真实“画面”,写来朴素客观,感情真挚。如《令人失望的女儿》中,“下午坐在办公室,气得我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”;而在《令人操心的女儿》中,一方面,“气得我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两巴掌”,另一方面则是,“我特爱跟她玩,经常抱她,或者揽着她,对她可以说是呵护备至”。《我与阿鹏》再现高中生活,由于一点小挫折,约了“阿鹏”翻墙到校外喝酒;《粗心的老婆》中,妻子把东西随处乱丢,“我”把桌上的存折细心保管起来。说军英真诚,更在于他的自省和救赎精神,如《一段难以割舍的友谊》,本来“老刘”不对劲儿,可“我”还是反躬自省,检讨自己,并主动谋求修补与“老刘”的关系;《送儿子上学》中,意识到自己“平日里为生活所迫,东奔西跑,心中疲惫得很,无暇跟儿子交流感情”,即主动拉近与子女的距离,把孩子送进教室。

再有,军英散文的语言很耐读。刘勰《文心雕龙·情采第三十一》说,“为情者要约而写真”;“采滥辞诡,则心理愈翳”。准确、简约、质朴、流畅,是军英语言的一个显著特点。又有魏巍说过,“在风格上,它不仅允许而且要求有千姿百态的独特风貌。就是对一个作家来说,也往往因思想内容和具体材料的不同,需要做多种多样的表达”。在“要约”的同时,军英却也不拘一格,根据需要,有时语言也很富有诗意,如,“我只有捡拾几块碎片,装订成一种纪念,在每一个因思念你而寒冷的夜里,一次次拿出来取暖”(《走过冬天》)。有时也很幽默风趣,譬如,“这篇‘讨伐’老婆的‘檄文’就到此结束吧”(《粗心的老婆》);“有一次,她眯着两个小眼睛看着我笑,我一看就知道‘没好事儿’”(《我家有女》)。

有一千个读者,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套用一下,可不可以说,有一千个写作者,就有一千种散文!散文的生态园里,所有的树木、花草都各有其存在意义,不宜偏重和缺失。不要让我们的思维、我们的创作囿于某些模式,也不要盲目追随和迎合。泡沫炫目,但不持久!最终赢得读者的,是“这一个”!——以此与军英及诸位文友共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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