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版:副刊·生活 上一版 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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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杏嗅青梅

□ 扎兰·成吉思

幼时,认杏;稍长,识梅。

南方的青梅熟了,北方的青杏也熟了。南梅北杏,也酸也甜了广袤大地上悠悠不老的岁月。

杏与梅,都是落叶乔木,核果相近,均为卵球形,未成熟时为青色,成熟时梅呈黄色,杏为黄色或黄红色,略带红晕。梅味酸,杏酸甜,可食用,亦有药用价值。杏,也叫杏子;梅,也叫梅子。梅与杏主属长江南北,或许是近亲。焦维城先生说:“杏,也可以泡酒,有保健作用。”试之,饮之,清香、微甜,有杏仁淡淡的特殊味道。

青梅,青翠,名人雅士多有青睐。咏青梅的佳句极多:试问闲愁都几许?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。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。东园映叶梅如豆,西园扑地花铺绣。村姑儿,红袖衣,初发黄梅插稻时,双双女伴随。和羞走,倚门回首,却把青梅嗅。妾弄青梅凭短墙,君骑白马傍垂杨。

更有耳熟能详的曹操与刘备“青梅煮酒论英雄”。

文人笔下的杏,也是多姿多彩:绿杨烟外晓寒轻,红杏枝头春意闹。昨日杏花春满树,今晨雨过香填路。楼上黄昏杏花寒,斜月小栏杆。出林杏子落金盘,齿软怕尝酸。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。花褪残红青杏小,燕子飞时,绿水人家绕。杏花疏影里,吹笛到天明。

初春,北方的杏花迎着料峭的春风,迫不及待地纷纷绽放,最早在满山遍野奔走相告春天的到来。她们,那杏花,是报春的使者报春的花。

北方有很多杏,南方有很多梅。我站在高高的山岗上,左看青梅右看杏。闲来赏杏嗅青梅,管他是谁还是谁。“莺嘴啄花红溜,燕尾点波绿皱。指冷玉笙寒,吹彻《小梅》春透。依旧,依旧,人与绿杨俱瘦。”

杏和梅一样,并不自持高贵,很亲民,解疾苦,可入药,能治病。

它们可医咳嗽气喘:杏仁、紫苏子各九克,麻黄、贝母、甘草各六克,水煎服。可治慢性气管炎:苦杏仁、冰糖各四点五克,研末混匀,水冲服。可愈妊娠呕吐:梅花六克,开水冲泡当茶饮。可打败胆囊炎、胆石症、胆道感染:乌梅、五味子各三十克,红木香十五克,水煎服。

杏,好吃,吃多了伤胃;梅的吃法很多,吃多了,也不好。有些东西可食用,可治病,也可以让人得病,如同吃饭一样,不吃饿得慌,吃多了撑着,甚至于毙命。事有一利,必有一弊,福祸相依,相辅相成。凡事有度,适度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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